張森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,想知道婉兒會怎麼應對。
那個青年對他各種鄙視,他則是裝傻,一直表示這些人真是熱情,他非常感動。
喫着喫着,那個青年終於提起了給婉兒贖身的事情。
“姑娘,你跟着這樣的白癡過日子實在太可惜了,就像是鮮花插在牛糞上,好白菜被豬拱了,大家看了都心痛不已。建議你從了我,我保你榮華富貴,子子孫孫都是人上人。只要你點個頭,我就有辦法給你贖身。”
婉兒說道:“不要。我對主人一心一意,除非主人說給我自由,我自己絕對不會提出要離開主人。”
其實她在對戴蒙表明態度。她是邪神戴蒙的女奴,誰想給她贖身簡直是瘋了。
那個青年很是惱火,上來抓着張森的衣領,要張森給婉兒自由。
張森肚子裏笑個不停,嘴上卻說道:“大家的心意我能理解,我也很感動,不過,你看婉兒姑娘似乎對現狀挺滿意嘛。”
婉兒則說:“只要主人一日不嫌棄我,我打死不贖身。”
把那個青年給氣得夠嗆。
青年對他的好友說道:“這個姑娘我要定了,話我放在這裏了。你們要是把我當兄弟,就幫我想一下辦法。平時我待你們也不錯。”
一頓飯喫完,花了這青年好多錢。
酒足飯飽,婉兒對張森說道:“公子,我們該走了。”
張森對那青年說道:“承蒙款待,朱公子的熱情好客我牢記在心,還有別的幾位仁兄都一副好心腸,我非常喜歡大家。以後再見,我先回去了。”
然後跟婉兒一起出了酒樓,要返回客棧。
背後那羣人都在議論:“這個人是真蠢,居然覺得我們對他很熱情。”
那個青年則說道:“我一定要解救那個姑娘,不能讓她跟這種豬腦子過一輩子。”
張森這時候正在門外打飽嗝呢,他們就當着張森的面說這些話。
等到稍微走遠些,張森說道:“這世道,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啊。”
婉兒則說道:“確實如此,比如張森你這人好奇怪,別人那麼辱罵你,你全當沒聽見,還故意跟他們說好話。”
張森答道:“要是當下翻臉,他們就不會有那麼精彩的表演了。我是充滿了好奇,他們到底想做啥,會做啥。”
“他們想害你呢。”婉兒笑着說道。
“他們想把你奪走呢,哈哈哈。”張森說道。
“等我教訓他們一下。”婉兒又說。
當天深夜,那個朱公子就帶着人來張森的客棧搞事。他們都是夜行人打扮,一身黑,帶了不少道具,覺得收拾張森這樣的蠢貨輕而易舉。
張森早就在等着他們,見他們來的慢還有點失望。
婉兒說道:“這件事交給我。”
她使用身上一枚靈玉,召喚出一隻魔蛇,它盤曲在客棧一樓的旮旯裏,那個朱公子剛走到跟前便被咬了一口。
這蛇毒性不致命,但是劇痛無比。
那朱公子就是一聲慘叫。
張森就在這個時間推開窗子,一盆洗腳水倒了下去。正好澆朱公子一臉。
他說道:“呀,什麼人在下面?”
聲音似乎很是驚慌。
因爲朱公子慘叫聲太淒厲了,所以不少人都點了燈觀看,想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朱公子的同黨和隨從立刻架着他逃跑。
那魔蛇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隨。
他們想對付這隻蛇,卻打不過,又有兩人被咬,真是疼的受不住。
這魔猿以爲這些人是來抓他的,衝上來一通亂打,不知何故,這魔猿今天特別威猛,遠不是平時可比。這些人加一起打不過這魔猿,被揍得頭破骨折,狼狽逃走。
他們不懂得自己怎麼這麼背。
婉兒跟張森一直尾隨在後,一邊看,一邊笑,後來婉兒說道:“好無聊。”
張森也說道:“確實無聊。就因爲他說話不客氣,想教訓他一頓,結果這一天的時間都浪費了。”
婉兒說道:“都怪這些傢伙本事太弱,嘴巴卻那麼臭。”
她拉好簾子,熄燈睡覺。
第二天,張森知道那位朱公子的行蹤,故意找過去,說道:“哎呀,兄臺,你怎麼臉這麼腫?”
這個朱公子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,說道:“去尼瑪的,滾遠點。”
“別這麼大火氣嘛,你現在這尊容不大好,破了相,實在是可惜。”
朱公子讓自己的保鏢給張森點顏色看看。
那保鏢昨天被魔猿打折了一隻胳膊,臉上也有熊貓眼,現在也是脾氣大,上前來要抓張森脖子。
張森裝作驚慌的樣子,擡手就在他手臂的傷處戳了一把,那保鏢疼的一聲慘叫。
朱公子說道:“你叫喚什麼,怎麼了?”
那保鏢猛的對準張森踢了一腳,結果張森似乎被什麼絆了一下,一個趔趄,剛好躲過這一腳。張森背對着朱公子,對着那保鏢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。那保鏢被嚇住了,呆了好大一會。
張森對那朱公子說道:“兄臺,您這般熱情好客的人應該會好人有好報。如果現在倒了黴運,將來可能會有什麼喜事要發生呢。”
“真他媽的白癡。”那個朱公子說道,對他很是不屑,又懶得理他,轉頭就走。
張森說道:“兄臺慢走,翻過龜山的路上我們還要好好相處呢。”
“滾尼瑪的。”朱公子遠去了。
張森卻是覺得非常開心。婉兒過來了,張森說道:“你看到沒,他的臉腫得像豬頭,手腫的像癩蛤蟆,本來眼睛就小,現在更顯得像老鼠眼似的。”
婉兒說道:“我大清早就看到了。這種人就憑着家裏有大官,覺得世界圍着他轉。”
張森說道:“要是明天一起走山路,我可以再‘照顧’他一下。”
婉兒說道:“你這人,表面上各種好話,稱兄道弟,背後卻陰陽怪氣的,真是夠壞的。”
張森說道:“你看他怎麼說我的,我背後說他幾句不過分吧?再說,如果我對他客氣,他因而改口,也對我客氣,我就會饒過他。”
婉兒似乎也挺高興,教訓這種人是件很開心的事情,就像做了什麼好人好事似的,不僅心情舒暢,而且很有成就感。
這個朱公子就是這麼讓人煩。
婉兒說道:“據我所知,有‘追日者’成員找這個朱公子有事。過一會就要在酒樓見面。你對追日者是否感興趣?”
“非常感興趣。”張森答道。
婉兒說道:“那麼我們也去茶樓瞧瞧。”
鎮子上只有一家茶樓。裏面有包廂。婉兒在前帶路,張森在後面跟隨,兩人上了茶樓,很快就找到了朱公子在的包廂。婉兒與張森坐到旁邊的包廂。
牆上有小孔。婉兒拿一個金屬筒蓋在小孔上,然後就能通過這個金屬孔偷窺了。
張森說道:“真是方便哪。”
婉兒說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