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別人向他解釋,他聽着也覺得糊塗。
自己的測試結果,適合進行某一種類別的武技的修行,而這個類別,目前的記號是月亮,便於與別的類別進行區分。
其實武技內容與月亮沒有任何關係。
這些人被分爲五個中隊,張森是第五中隊,腰牌上是一彎殘月。
第五中隊一共五十二人,他們要學習同一個系統的武技。而授課的老師都是三星級以上的武士。
普通人是很難獲得由三星級以上武士教導的機會的。
鐵血劍法是他們的入門劍法。接下來的訓練纔是關鍵的,學會的東西能夠使他們真正的超出常人之外。
左櫻給張森打過招呼,想去獸王山或者怒焰裂谷進行訓練,必須得在武技訓練中表現出色。
而想從這個軍官學校畢業,出去闖蕩世界,必須得通過獸王山以及怒焰裂谷的試煉。
想表現出色其實很簡單,努力,思想覺悟要高,要一直積極正面。
一旦悲觀負面,就很容易掉隊。而在面對各種壓力的時候都表現的積極正面,那就必須思想覺悟夠高。
一口喫不成個胖子。
無論發生什麼,都要明白,所有挑戰都壓根不是個事,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。如果表現非常好,那也不用得意,因爲沒啥了不起。
不要受到別人的影響。
學習正式的武技之前需要進行一些準備工作。
一開始的各種課程都算是爲了正式的武技做準備。
一個人如何才能一跳跳上六米多高的樓房?不知道,張森至今心裏存在疑問。他通過蛛行術是能夠爬上去,但是遠沒有那些武士厲害。
必須學好武技他才能與吳莉,常青等人一起執行任務,而那時候他心裏的焦慮纔會消失。吳莉與常青算是青年法師中拔尖的角色,能夠與這些人達到同一個檔次,別人便沒資格歧視他,吳莉也不會再埋怨他。到時候他便是站穩了腳。
他之所以一直心情特別差,就是因爲一直都沒站穩腳。
“坐好。看天空的星辰圖案。“‘禿子’說道。
‘禿子’是個三星級武士,外表非常勇猛。有個習慣,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喜歡鑽到地下去睡覺。就是說,用手飛速掏一個坑,鑽進去,再把土掩上,如果坑淺的話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。
他睡得非常的舒服,也不擔心氧氣不足的問題。對三星級武士來說,憋氣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,而且他們有足夠多的手段爲自己提供氧氣。
在不同的地方他挖的坑的深度是不同的。有時候只挖兩米多深,有時候挖十幾米深,根據環境的危險程度不同而不同。
別人可以模仿這種本領,但是很少能夠睡的像他那麼好。
天空是假的,是指天花板。天花板因爲法術效果,現在瞧起來像是夜空,星河明朗。
張森不知道看天空的星辰圖案能夠有什麼用處。星空與武技能夠有什麼聯繫?
武技的力量來自於哪裏?
周圍的學員都端坐不動,仰着臉,觀看這假的星空。
張森看了半天,沒有任何感覺。
可是像蔣華,‘大個’等人卻似乎發現了什麼。他們的目光開始閃爍,然後眼球快速移動,接着腦袋,身體都開始晃動,像是在觀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。
左櫻作爲小隊的教官,此時待在教室最後面,她似乎有什麼想告訴張森,卻又放棄了,這種時候外人不許打擾他們。
接着身邊越來越多的人似乎看到了什麼,眼光開始閃爍。
到底這是怎麼了?
‘禿子’在教室裏巡視。到張森身邊的時候,張森很想向他提問。‘禿子’卻面帶微笑,示意他什麼都別說,專心看那星空。
張森攤了下手,雖然心裏的疑問非常大,卻遵照吩咐,繼續看那天空。
這裏的學員有四分之一已經接觸過武技訓練,像蔣華這種原有的武技已經使得相當的出色。只是到了這裏之後所有人都被迫遺忘了所有的武技,因爲要改學黑旗軍的武技,所以要重新變回一張白紙。
現在這一環節,學過武技的人似乎以前都經歷過,比較有經驗,所以都能比較快的從天花板的星空中看出什麼來。即使沒能一下子看出來,也並不着急,而是心靜如水,繼續耐心的看。
而張森現在怎麼看都看不出任何東西。
教室比較大,長寬各二十多米,這些學員都是席地而坐。沒有課桌和板凳之類的東西。
每兩人之間都有一點距離。
天花板是用魔法工藝製作出來的。像是真正的夜空,深邃高遠,而一些星星則顯得遠比平時更接近觀察者。
星星閃爍着。光輝璀璨。
張森知道正常的夜空中,星星之所以閃爍,是因爲大氣的流動,大氣是不均勻的,星光灑下來受到阻擋和彎曲,由此出現了閃爍的現象。
這裏的星星爲什麼會閃爍,他是不懂的。
這節課會持續兩個鐘頭。
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看出了什麼,不再那麼安靜的坐着。
而同他一樣什麼都沒看出來的人越來越少。
他有點不安。萬一他直到這節課結束都看不出來什麼,那怎麼辦呢?
這段時間的經歷使他懂得保持心態的重要性。心態越好,越是容易克服困難。
他看到蔣華已經站了起來,一邊仰着頭看着天花板,一邊兩手做旋渦一般的動作,卻不是太極拳那種樣子。
他看過去,只覺得這種動作似乎有某種規律在其中,他卻完全不懂那是什麼規律。
還有四個人什麼都沒看出來。他們與張森面面相覷。
左櫻走過來,坐在張森旁邊。張森既然贊助了她一身裝備,她應該向她提供幫助。
但是她什麼都不說,只是向張森微笑一下,讓他繼續觀看天花板。
張森只好接着看。
又是半個鐘頭過去了,他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。而那四位難兄難弟似乎都拋棄了他,他們都看出了什麼東西來。
張森有點發慌,額頭上也冒出了汗。
你妹!爲什麼別人都能夠看出東西來,而我偏偏就不能?這到底是怎麼了?
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?
到底他們是看出了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