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点小说 > 撕心烈爱:周少请克制 >第102章 男女厮混那些破事
    周勀又陪常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直至外面彻底黑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肚子还痛吗”

    “好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那起来吃晚饭”

    “嗯,你背过去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背过去”

    “你背过去就行了”

    黑暗中常安去推周勀的肩膀,周勀无声笑,干脆直接起身,“行了。”

    常安这才坐起来,窸窸窣窣地把睡袍的带子系好。

    附近常吃的那间餐厅没有外卖,周勀开车出门打包。

    常安简单冲了一个澡下楼,刚坐到沙发上手机就开始响,看了一眼,常佳卉的电话。

    外婆去世丧礼那几天,常佳卉几乎每天都有微信问候,魏素瑛也打越洋电话给她,让她节哀顺变,自己注意身体,可唯独常望德,除了派了那两人过去走个过场之外,从头到尾好像都没再露过脸。

    常安知道有些事跟常佳卉没有关系,但是容她还需要缓冲时间,至少这阵子她大概没办法去面对那边的人。

    铃声响了一会儿,自动停止,但常佳卉的脾气其实也挺犟,电话打不通她便开始换微信。

    手机滴滴滴开始不断接受信息,常安干脆将其设置成“消息免打扰”模式。

    周勀拎着东西进门,脱了外套。

    常安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,他把食盒放桌上,拆了手里一只袋子,走到沙发前面。

    “啪”一声,什么东西被他扔到地上。

    “把鞋穿上”

    常安低头,看到脚边一双新的棉拖鞋,粉白条纹相间,很普通的超市款。

    她撇眉:“不用了”

    “穿上”

    “我不穿这种。”

    周勀眸光发沉,“先将就一下,明天我叫人去帮你买之前穿的那个牌子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不用,再说那牌子云凌也没有专柜,我已经海淘了,过两天就到。”周勀这才想起早晨她窝沙发上看的购物网站,貌似真是一个他不知道的日本家居品牌,可怎么为了一双拖鞋都要这么犟

    常安留意他的表情,自知也不能太过分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我穿了两双地板袜,你看”她把腿抬起来,露出两只脚,脚上果然套了厚厚的毛线袜,外面一双便是上午穿的橄榄绿,周勀这下看清了,袜筒一圈英文字virginanticairways,这是英国维珍航空的简称,也就是说,她情愿穿一双机舱派发的一次性地板袜,也不愿穿其他牌子的拖鞋。

    周勀被她弄得快要精分,不觉搓了下脸。

    “行,随你吧”

    他把那双条纹拖鞋扔进鞋柜,“过来先吃晚饭。”

    深夜,何宅,何兆熊刚应酬完回来,司机把他扶进屋,屋里也没其他人,佣人都已经睡了,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“你回去吧”

    他把司机支走,自己坐沙发上,心想到底岁月不饶人,以前连续几天不睡觉在外面折腾都没事,现在是稍微闹一下就觉得乏得很。

    他揉着脑袋在沙发上又瘫了一会儿,起身想上楼,可一转身,走廊阴影处似乎站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何兆熊惊了一下,“谁在那里”

    黑影挪动。

    “爸,是我”

    何宾煞白着一张脸从暗光处慢慢走出来,身上还是那件常穿的外套,只是身形过于消瘦,所以外套罩在上面显得有些松落。

    何兆熊见了忍不住脸色发沉,“你也知道回来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何宾杵那也不啃声,到底是父子,何兆熊微微又收了一口气,“什么时候回来的”

    “刚刚”

    “晚饭

    吃过了”

    “吃了”

    “嗯”他扶着沙发扶手,酒劲上头,也懒得多费口舌,挥挥手,“那早点休息,别成天不知归宿野在外面胡闹”唾了两口就要上楼。

    何宾紧跟了两步,“我有事问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等明天再说”

    “不行,必须今天说清楚”口气显出了强硬。

    已经走到楼梯口的何兆熊突然扶住栏杆回头,“什么事必须今天说清楚”到底以前当过兵的,所以目色一扫何宾还是有些杵,但心里窝得那股火在猖狂作祟,干脆直接问:“是不是你让东哥去接建筑公司那块业务的”

    何兆熊脸色一沉,“对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”

    “什么为什么”

    “建筑公司那边一向是我在管,你无缘无故把他弄过去,以后我还怎么立足”

    “怎么立足是你的事,再说你这几年有花心思在工作上”

    “怎么没有”

    “有屁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破事”何兆熊又唾了一口,何宾还是挺怕他的,气焰立即蔫儿了三分,何兆熊看他这德行更加来气,挥挥手,“赶紧滚,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爸”

    “还有,这几天抽空去你妹妹那当面道个歉”

    “我不去”

    “不去也得去,你自己看看自己干的混账事,你妹妹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,她搁我这跟我闹了好几天,你真以为我是无缘无故让灏东去接管建筑公司。”

    话里的意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,何宾听了更加不甘心。

    “孩子那事是我的问题,可东哥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我这身上的伤都还没好齐,你没理由把我管的公司拿去堵他的嘴,还有灵子那死丫头也是胳膊肘往外拐,还没结婚呢就他妈成天”

    “闭嘴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说错,孩子没了还能再生,流个产就哭天喊地的,我又没要她的命,再说你真以为姓陈的对那死丫头多死心塌地,爸我告诉你,他在外面”

    “说够了吗”

    “爸”

    “不争气的东西,滚,赶紧滚出去”

    何兆熊连吼几声,颤咧咧地扶着扶栏上楼。

    何宾大概终究不清楚何兆熊为何要这么生气,站在他的立场只觉得父亲偏心,偏心一个外人,可站在何兆熊的立场,作为父亲,大概看到这样的儿子都是痛心。

    楼上一阵脚步声,门被撞上,旁边小隔间里有小保姆听到动静探出头来,看到站那一脸愤恼的何宾,畏缩缩的问:“少爷,您”

    “没你啥事,滚你房间去”

    小保姆被无辜骂了句,脸上恭敬,可阖上门,嘴里立即嘀嘀咕咕地骂回去:“吃屎的玩意儿,还真把自己当根葱”

    夜深露重,何宾终究还是不愿留宿在家里,气鼓鼓地冲出大门。

    车子停在门口,他步行过去,风大,吹得他鼻涕直流,刚好兜里手机又响,他拿起来接通。

    “喂,啥事”口气十分不好。

    那边顿了下,半挑衅地回:“何少,大半夜这是谁没伺候好呢,脾气这么大”

    “有事说事儿,烦着呢”

    “行行,那我说事”那边又缓了下,“你昨儿让我查的东西查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何宾听完眼睛眯了下,“效率这么高”

    “嗤就男女厮混那些破事,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,你给个地址吧,我整理一下发给你”

    “成,看完要是满意,明早按之前的数目把钱打你账上”

    “哎哟还跟兄弟这么客气,破大点事儿,回头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聊了几句,何宾挂了电话,心情好像一下子又好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