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和海大学已经毕业快三年的学子,跳舞的那一段好时期早已经被消磨光。
拿上这个头衔也不是为了更好的练舞了,只是需要一个头衔。
席秋叼着根棒棒糖,她的情绪现在镇定下来,“在我们和海大学建校百年以来了,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叫辛南南的人,那场节目也是演出名单上临时加的,这个辛南南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。”
“你要不坐下歇会。”席秋在这里晃的她头有点晕。
这点事情在戚家她见的不少,只要有权有势,没什么得不到的。
情理之中意料之外,她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进入和海市的舞蹈协会,所以并没有像他们那样不可接受。
就是这.官宣的时间未免有些太快了。
席秋还想再劝劝,看她无所谓的样子,以为是悲怆过度,怕一会安静下来躲小被窝里哭。
韩筝扶着额,有些头疼的是纪巧曼生日她送什么比较好,人不到礼必须要送好。
“你就一点都不伤心?”席秋瞪大眼睛问。
“说不伤心肯定是假的,但又没有什么办法,资本家的时代,让步。你家又是做生意的,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。”韩筝敲打她。
冬日里的晌午觉,透过窗子暖洋洋的太阳照在人身上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断嗡嗡作响的手机。
“喂?”韩筝刚睡醒,鼻音有点重,像哭过一样。
“韩筝,没事吧。”是齐倩。
“没入舞蹈团这件事情你不用觉得遗憾,节目评选下来了,你们音乐剧还是拿了第一的,足够给你的履历增添一笔。”齐倩那边的声音还算镇定,她没有选择去跟那些资本的领导大吵大闹。
而是为了她的出国名额准备资料。
“如果你想出国的话,毕业完之后就直接转国外,国内的你也看到了,还是不完善,如果你想去更大的平台发展的话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齐倩挂了电话,把资料全部发给韩筝。
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老师就认准了她,好像很想让她出国。
出国在韩筝的计划之内,不是肯定答案。
她却恨不得立刻让韩筝走。
韩筝的家,她的爷爷奶奶在这边,她走不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腊月冬雪,正式进入寒冬,屋檐上的水滴滴滴答答,表面结了出冰,呈现出冰锥的形状。
韩筝吸了吸鼻子,围巾向上围起,明天就是纪巧曼的生日。今天要去取货。
出租车进不去,是一道蜿蜒小巷,泥土湿哒哒的,一不注意会滑倒,小坑处蓄满了水。
推开一道陈旧的木门,初雪的上面是新鲜的木屑。
“您好,我来取货。”韩筝敲敲门,房门吱呀作响,摇摇欲坠。
房内的人看去,手指肿大通红,脸上风霜裂纹,身上除了手的地方捂得严严实实,“几号预定的,叫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