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关上了房门，母女俩这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。
宁灿灿虽然从小就活泼，但是也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，也有些被吓到了，紧紧地抱着宁芙的脖子不肯松手。
宁芙一边安抚着女儿一边脸色阴沉下来。
她才刚回国，这里的地址也没几个人知道。
傅明深和顾言也不可能说出去，经纪人肖瑶更不可能。
那他们到底是怎么找上门来的？
一想到两个可疑的人，宁芙轻拍女儿的动作都缓慢了下来。
傅明深接到肖瑶电话的时候，心里狠狠一坠。
他躲过记者的埋伏赶到宁芙公寓的时候，还有些微喘。
看着肖瑶怀里的粉嫩小人，和一旁一脸不悦的宁芙时，眉头一紧。
“刚才电话里说不清，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小芙的地址和灿灿的幼儿园不知道被谁泄露了，早上直接被堵在家门口了。”
肖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，她知道灿灿对于宁芙的重要性。
更知道公众人物的孩子如果暴露在镜头之下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。
傅明深的表情紧绷起来，抿着嘴强忍住怒气。
“眼下要紧的还是你和孩子的安全问题，这里不能再住了。”
傅明深只是听着描述就能想象到当时她们母女俩有多无助。
“我们之前的房子算是隐蔽性很好的，你愿意...”
傅明深一边试探着开口，一边观察宁芙的表情。
只是没有得到预期的应允，宁芙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灿灿正是调皮的年纪，去你那里太打扰了，我自己再想想办法。”
虽然话是这么说，可在场的其他两个成年人都听出了宁芙的言外之意。
她还是想要划清和傅明深的界限。
傅明深的眼神黯淡了一瞬，但也没有再说些什么。
抱着宁灿灿的肖瑶却有些纳闷，明明之前两人感情好成那样，怎么说分开就分开了？
而且今天看傅明深的态度也不像是彻底没有感情的样子。
反倒是宁芙，不知道是在别扭什么。
屋内一时间沉默下来，气氛有些压抑。
“笃笃笃”
节奏规律且克制的敲门声响起，离门口最近的傅明深下意识地起身走到门前。
确认了门口的来人不是记者，但是脸色也没有好看起来。
房门从里面被打开，还没等顾言关心几句，就看到了和自己身高相仿的男人站在了面前。
顾言先是怔愣了几秒，随后又看到了屋里的肖瑶，脸色这才稍霁。
“傅总怎么也在这？”
看着顾言招牌儒雅的客套笑容，傅明深却觉得无比厌烦。
对他的招呼视若无睹，又重新坐了回去。
“小芙，你和灿灿怎么样？没事吧？”
顾言看着中间还算有段距离的两人，心中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没什么事，你怎么也来了？”
说起这事，顾言脸上的表情才严肃起来，把亮着的手机屏幕推到了她面前。
“你看，那些无良媒体已经彻底把你的住址爆了出来。”
宁芙沉着脸看着胡编乱造的新闻，越翻心中的念头越发坚定。
终究还是自己离开大众视线太久了，以至于任何一个人都敢踩到她头上来了。
“你要是不嫌弃，我的公寓里还有一间空房...”
还没等顾言把话说完，在一旁早就对他有所防备的傅明深冷笑一声。
“还是算了吧，顾先生住的小区都是金融行业的同行，隐私性怎么能保证？”
“再说了，那边的幼儿园配套设施根本都不完善，你想让灿灿在路上花两个小时去上学吗？”
傅明深抱着肩膀靠在椅背上。
知己知彼百战不殆，他早就已经把这个顾言的身份调查地清清楚楚了。
虽然说业务能力还不错算是个精英人士，但之前他都是在国外生活，对于国内的情况不算了解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还是未婚。
也就是说，虽然宁灿灿可能是他的孩子，但是宁芙根本和他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。
她是不是想要去父留女也说不定。
那自己就还有机会。
“你！”
顾言拧紧眉头看着对面挑衅的男人，心口堵着一股郁气。
本来宁芙就对他的态度很微妙，要是再让他抢占了机会，自己就更没有可能了。
宁芙也仔细想了想，拒绝了顾言的提议。
“谢谢你顾言，但是现在灿灿正是要熟悉国内环境的重要阶段。”
“上学的事还是重要的。”
另一边肖瑶把睡着了的宁灿灿送回房间后，轻手轻脚地出来，就撞见了这火药味极重的现场。
眼珠一转，走到了宁芙身边。
“傅总说的有道理，而且现在媒体的风向不止是你们的住处，更是说你们俩离婚的事情。”
“虽然现在还说不好，但是难免以后有人拿这件事为难你。”
眼看着宁芙有些动摇，肖瑶再接再厉轻声开口：“哪怕你不为了自己，也要为了灿灿着想。”
“你才刚回国，一切都还不稳定，没有比傅明深更合适的人选了。”
虽然肖瑶不知道他们俩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但是她足够了解宁芙。
如果真的傅明深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，宁芙根本都不会给他见到面的机会。
更何况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。
傅明深朝她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，乘胜追击。
“你放心，从你回国那天我就已经在家附近找好了最好的国际幼儿园。”
“灿灿随时都可以入园，也能更好适应。”
“而且除了家里的保姆，我还给她准备了两个保镖保证她路上的安全。”
既然他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，宁芙也不好再拒绝。
毕竟现在还还是要以孩子为重。
看着宁芙缓缓点头，傅明深心中的石头落地，可顾言的表情却落寞了一瞬。
虽然宁芙早就已经拒绝过他了，但是他还是抱有着那么一丝的希望。
以为自己只要坚持，就一定能有可能的那一天。
只是现在，面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劲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