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点小说 > 顶流夫夫?我们装的 >第33章 第 33 章
    李明明尴尬地说:“闻哥,你不怎么接触那边,可能不太了解情况。燃燃基本不怎么回他爸妈那儿,从他上大学开始就已经这样了,除了除夕夜之外很少回去,都是常姐过来看他。和你在一起之后,他连除夕也不回去了,不过刚好每年他都有工作,所以家里也不好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闻纪年有些意外,问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
    他以为仲星燃家里气氛挺好的,不应该这么抗拒回去吧。

    “还不是因为他爸,仲总说了,只要他待在娱乐圈一天,就一天别进家门。”李明明无奈道,“但那是仲总六、七年前说的了,一时气话而已,燃燃的性子你也知道,他就真的不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小仲总说,原来仲总以为他只是学声乐当爱好,所以从小到大没阻止过他。直到高考那年知道他要考燕传,气得差点脑溢血。”

    闻纪年只接触过常晓茹,并不知道他父亲是个怎样的人,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。看来,仲星燃的人生也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帆风顺。

    李明明说到一半,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星耀的人,刚才险些说漏嘴,连忙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把你们送到昌海路吧,你要是明天没事儿的话,就照顾他一下,要是有事儿我就留下来看着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闻纪年想了想,还是让他不用留下来了。明天他们还要工作,让李明明照顾一宿不太现实。他本来觉得把仲星燃送回家,会有人帮他洗个澡让他舒服点,现在看来只能凑合一晚了。

    保姆车停在了昌海路68号,这里是燕中偏郊的别墅区,周围的私密性很高,有不少明星都在这里购置了房产,一路上也并没有人尾随。

    李明明帮闻纪年把他扶下车,刚迈进房子的时候,闻纪年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会演戏、会敲架子鼓一样,仿佛已经刻在了他的身/体记忆当中,一经打开便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他去厨房给仲星燃倒了杯水,脑子里甚至浮现出,橱柜里应当放着一对情侣杯。

    如果不出所料,这里该是他和仲星燃一起装修布置的,所以每个角落都非常熟悉。

    不像淞南的那间房子那么浮夸,这儿更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“家”。墙壁色调是浅白和米黄为主,随处可见精致的浮雕,比硬朗的现代风要温馨柔软了许多。

    在录综艺之前,仲星燃就是住在这里的。

    尽管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了,厨房依然保持着轻微的使用痕迹,餐具都是一对一对的。不,应该说这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,从门口的拖鞋,到桌上的钥匙扣、茶杯,几乎全部是双人的。

    冰箱上还留着仲星燃写的贴纸。

    他那潦草的字迹,闻纪年作为他三年的同桌,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    [宝贝念念:

    我去鹿北拍戏了,过两天回来,小张说你要飞一趟外地,行李箱帮你收拾好放在卧室了,记得照顾好自己,按时把三餐发给我看。

    今天也依然一直想你的zxr]

    下面有个丑丑的、圆圆的笑脸。

    这应该是他们吵架之前,仲星燃留下的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会回来,也会看冰箱贴,所以没有给他发微信。他们的交流还是像学生时代一样,不会因为日复一日的相处而变得敷衍,他会郑重其事地写一大段话给闻纪年。

    在旁边的盒子里,有厚厚一沓像这样的贴纸,有他写的,也有闻纪年写的。

    闻纪年在冰箱面前站了好一会儿,才端着水走出去。

    李明明跟他说有事随时给他打电话,就和司机一块儿离开了。

    仲星燃醉醺醺地趴在沙发上,他的个子太高,腿也长得过分,两条腿占满了沙发,脸朝下趴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的左侧脸颊贴着沙发表面,被挤压得微微嘟起来,眉头紧皱地闭着眼睛。估计这会儿要是没人看着,他能把自己憋死。

    闻纪年好笑地走过去,把他扶起来坐着。

    “我带你上去睡觉,自己能走吗?”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柔和了几分。

    仲星燃模模糊糊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,在看见是他之后,整个人像被抽掉骨头似的,黏糊地倒在了他身上。

    闻纪年本想让他用胳膊搭着自己,却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。自己揽的事儿怎么着也得做到底,他只得步履维艰地架着仲星燃,一步步移到了二楼卧室。

    这家伙看起来挺瘦的,但身上都是肌肉,因此分量比想象的要重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到床边,仲星燃直接抱着他摔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喂,你……”闻纪年没来及制止他,就被宽阔的肩膀抵住了口鼻,一股热气和酒气迎面而来。

    身上的重量并没有让他很难受,因为尽管仲星燃醉得神志不清,还是用手肘支撑着床,避免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……可这并不是能不能喘气的问题。

    闻纪年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姿势很不对劲,连忙推开他坐起身。

    仲星燃丝毫不是他的对手,被他推得往旁边咕噜噜滚了两圈,委屈巴巴地睁着眼睛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老婆……你推我,不让我抱……”他不满地说。

    闻纪年的眼睛慢慢睁大,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叫我什么?”

    仲星燃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,也依然会感到不好意思,他闭上嘴脸红红的不再说话了,像一只被锯了嘴的小葫芦。

    闻纪年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,觉得他的脑子大概是被酒精烧傻了。

    接着,仲星燃干了件让他立刻原地爆/炸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难受,老婆帮我……”仲星燃靠过来,期期艾艾地说。

    闻纪年还在为他突然改变的称呼而惊吓,没有防备他要干什么。

    直到他抓起闻纪年的手,朝着某个部位按去。

    在闻纪年呆滞的当口,他的手心贴上了一个难以言表的地方,对方还一脸纯洁无辜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刹那间,他像是被烫到一般,一把甩开了仲星燃的手,震怒道:“你疯了?”

   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!

    拿他的手放在那里!!

    闻纪年活了这么久,从来没有哪天像这样觉得自己要炸,他第一次真情实感地想爆粗口。

    仲星燃被他用力甩开,手足无措地仰头望着他,好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