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点小说 > 满级野玫瑰在乔爷心上撩火 >第40章 小丫头还有两幅面孔
    乔也他们住白马镇上,一路颠簸,野兔子的血流在后备箱里,车里也是一股腥味。

    白宥吸了下鼻子,差点呕出来。

    “乔爷,你把这个带走,我去洗车。”

    乔也没理他,下车直接进了宾馆。

    白宥:“……”

    白马宾馆不太正规,当地人开的,就是个给钱就能住的旅社。

    老板娘是个胖子,四十几岁,烫了个卷毛。

    她正在家门口,也就是宾馆门口嗑瓜子,看着乔也进来,还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脑袋瓜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。

    好家伙!

    老板娘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,根本不敢看他,连嗑瓜子也不利索了,半天吃不到肉。

    等人上去了,老板娘赶紧拖着凳子去找人说这事儿。

    “不得了,乔家那个儿子,带了血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闻见了,好像是人血,吓得我都要尿裤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妈耶,这样的人惹不得!”

    “能报警不?”

    “你傻啊你,你有证据吗就报警?”

    一群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,在恐慌气氛里度过了一下午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小镇没有夜生活,八点以后,大大小小的店都关的差不多了,只有几个小卖部还在坚守阵地。

    吃了晚饭,林国庆就带着林小宝回松湖镇了,走前给了姜亦五百块钱,姜亦没收。

    林丹丹给姜亦铺好了床,还想喊人去睡觉,就看到小姑娘下了楼,往外面走。

    “去哪啊?”林丹丹在后面喊。

    “买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

    林丹丹放心不下,想跟出去陪着,家里的小女儿又不停地哭闹,只得作罢。

    中药苦,在杂货店吃惯了冰糖,现在没冰糖有点下不去嘴。

    姜亦走在路上,四周黑乎乎的,她没用灯照亮,也不跌跌撞撞。

    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她拿出来看了一眼,跨洋电话,蓝洋洋的打来的。

    “事情妥了?”姜亦压低声音,边走边踢开路边的石子。

    “一般般吧,就是你这事儿吧,还是有点麻烦。”蓝洋洋那边顿了下,接着说。

    “会长推出来的那个新人,迟迟不露面,比你还要神秘些,而且,他们似乎还在怀疑你假死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蓝洋洋最近被这事烦的是焦头烂额。

    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野玫瑰假死的事,终究是纸包不住火,一旦她被组织抓回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姜亦敛下眸,淡淡开口:“棋已经下了,不达目的不罢休。”

    蓝洋洋一顿,想到了她之前的作风,那可是不顺心连自己顶头上司都能杀的人……

    “姜亦的事还没查到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男人在那边支支吾吾,“你也知道没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组织尚且都不能把手伸到z国去,更别说他这么一个小人物,再加之姜亦母亲的身世信息,像是被人故意抹掉了,查起来更是困难重重。

    “你身体如何?”蓝洋洋像个老父亲操碎了心。

    “还行,在吃中药。”

    “有效吗?烟戒了没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亦抬头,瞥见了不远处的黑影,直接按了电话。

    一走近些,便闻着一股烟味,有些刺鼻。

    “乔爷。”姜亦认得他的身量。

    男人侧过身,柔和的月光撒在人身上,平添了一丝柔感,还有丝丝颓废。

    “不去睡觉?”乔也见了她,把烟放下,抽的差不多,熄了火。

    姜亦瞥了眼,出声询问:“我帮你扔了?”

    她总是很乖。

    乔也扫了她一眼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随后,从她侧边离开,手里的烟头似乎是千斤重,沉沉的夜色压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姜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似乎能理解他的处境。

    人快走远时,她突然开口:“乔爷。”

    男人脚步放慢了,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“抽烟有害健康。”她给的最忠诚的意见,至少这个时候有人稍微关心。

    乔也没回话,大步往前走。

    朦朦月色里,姜亦隐约看到人把什么东西扔进垃圾桶。

    得了空,姜亦瞥了眼手机,通话还在继续,她之前没把电话挂断……

    “蓝洋洋。”试探地喊了句。

    蓝洋洋乐呵呵的声音传来:“小丫头,没想到你还有两幅面孔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个乔什么爷,谁啊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下是真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*

    *

    月色遥遥。

    凉透了夜压在瘦小的身板上。

    “小强奸犯,去死吧,快死吧!”

    “你爸死了,你怎么不去死?”

    “打死你这个小强奸犯!”

    “你全家怎么还不死?”

    腐烂的白菜打在脸上,黏黏糊糊的,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味。

    “妈妈,爸爸呢?”小孩没有哭,把脸擦干净,跑进屋去。

    往日美丽贤惠的女人,头发白了大半,形如枯槁,面色蜡黄,眼睛已经流不出泪。

    女人木讷转过头,她似哭又似笑:“我带你去找爸爸。”

    小孩毫不怀疑,小手紧紧攥着妈妈的手出了门。

    “妈妈,妈妈,妈妈……”

    扑通水声响起,深沉地溅起大大水花,铺天盖地的水灌进鼻子、嘴巴、耳朵。

    隐隐约约,似乎是有人在大声呼喊:“有人跳井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女人猛然从床上惊醒,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,头发氲湿了一片。

    她又梦见了。

    这半年来,她都在重复做着同一个梦。

    外头月色凉,凉的人心发慌。

    女人跌跌撞撞下了床,跑到客厅去拿电话拨号。

    许久,那边才有人接通,震耳欲聋的DJ音乐,刺的她耳朵疼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电话那边的音乐声小了。

    “宋云,你他妈有病啊又打电话!”

    刺耳有暴躁的男声,令女人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“宝路。”她带着央求的语气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
    “老子说了有事不回去,你他妈有完没完?”

    “我害怕,乔家村有人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宝路哥,你怎么还没好啊?”突然闯进来一个妩媚的女声。

    宋云一愣,心凉到了井底,开口问:“你在外面又叫了女人?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,敢管老子的事,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“宝……”女人话还没完说完,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过了夜半,外面的街也安静下来了,厚厚云层遮住了想要冒头的弯月,路灯下的街是一片灰茫茫,压抑的,让人透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