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目妖娆,语气却清冷,“第二次了。”
霍延整颗心忽地一紧。
不是出轨才叫犯错。
“对不起。我只想诈她,揪出她背后的人。”
纪欢嫣然一笑,“所以我还来错了是吗?”
“霍延,要不我也找两个鲜肉玩玩,我不睡他们,也不碰他们,我就看他们跳艳舞。”
“你觉得如何?”
霍延一股火气迅速腾起,光想想都想杀人。
“我不想你为这种不入流的事操心,所以没告诉你。”
纪欢冷笑,“自己解决是吗?”
“你还挺能的。”
“我不来的话,你就一直这么跟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聊天?”
霍延拧起眉,“最多三分钟,不管她招不招,我都会让人把她弄走。”
纪欢定定看着他,“三分钟。对我来说能做很多事了。”
“霍先生,你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。”
“如果这样的话,结婚有什么意义?”
霍延喉咙酸涩,他伸长手臂拉住她,“纪欢,别走。”
“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?”
纪欢讥诮,“原来这就是霍总你的爱情观,消完气就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了?”
“我可以当自己没跟你结婚吗?”
霍延哑口无言。
他知道她气什么,但在做这事之前,他还是不愿让她看到这些龌龊的东西。
这在他的世界,大多数时候能避免,也有避免不了的时候。
全在于他的定力,他也有信心。
纪欢转过身去,“我说过我这人清高,骄傲,你要是让人碰了,我是绝对不会再要的。”
“现在你没有让人碰,但你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,我仍然觉得作呕。”
“主观也好,被惦记暗算也罢,你都没有想要告诉我的想法。”
“你犯了我的大忌,我很难不去想,有朝一日全世界都知道你霍延外面有女人,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。”
“我非常厌恶这种事。”
纪欢:“霍延,你迟一点再去见我爸妈吧。”
霍延的后背沁出一层薄汗。
他抓紧她的手臂,“不,下周去。我不会改变。”
纪欢不吭声,霍延从后面把她拥在怀里。
“是我的错,我太自信,也以为自己解决了,就不用碍你的眼。”
纪欢:“那下次遇见这种事,我也自己解决,不碍你的眼。”
“你也不准插手我的事。”
霍延深知他做不到,此时方觉煎熬。
答应不了,不答应她又生气。
“纪欢,我答应你别的事。”
意思是,这种事他没法答应。
纪欢:“呵,好啊。”
“天亮我就走,回淮城后我会找律师准备协议。”
“以后万一你犯错,我就离婚,你不准绑着我。”
霍延整个人懵了。
纪欢勾着唇笑,“很公平不是吗?”
“另外,再做个财产公证,这样你父母也比较放心。”
霍延听得耳里嗡嗡地响。
她怎么能这样。
纪欢扯开他的手臂,“那我去睡了。”
“这个房留给你好好回味。”
霍延心慌难抑,跟上她。
最后开了另外一个房,纪欢一个字都没跟他多说。
其实纪欢一躺下就累得不行,哪有空再跟他说话。
一觉醒来,她精神回来了,霍延却眼底乌青。
冷战什么的,大可不必。
纪欢去冲洗前,跟他说:“我想喝豆浆,吃油条。”
等她洗完出来,房里已经摆着早餐。
纪欢坐下来,慢条斯理地吃。
吃得差不多了,她才说:“这事你有什么头绪吗?”
霍延听到她重提昨夜的事,还是有点心梗。
她现在看起来很平静,应该还好?
他说:“背后的人,揪出来了。”
纪欢:“哦?我来猜猜。”
“谢汐对吗?”
霍延目光一凛,“怎么猜到的?”
纪欢:“我说女人的直觉,你信吗?”
她似特别笃定,“谢汐跟何音音不一样。同样的事,何音音想自己爬上你的床,谢汐则不会。”
“你不觉得,谢汐做事挺像你的风格吗?”
霍延的脸色极其不自然。
纪欢的意思,他懂。
“我从没留意过她。”
纪欢:“我知道。不过,哪怕你留意到她,我也不觉得奇怪。”
“谢汐是个隐忍的人,非常沉得住气。”
“就是可惜了时机不对。谁又会想到,你会跟P友转正。”
霍延:“我也没想到,我会陷进去。”
“但栽在你手上,我很高兴。”
纪欢轻瞥他一眼,“怎么,想了一晚上,今天用这些来攻略我?”
“没用的,先解决眼前的事。”
“谢汐由你自己来搞定,横竖不是我的锅。”
霍延:“也不止谢汐。还牵扯到商业竞争。”
纪欢:“你是说那女人的干爹?”
霍延点头,“这次我来H市,是因为一块地皮。原本一切顺利,突然有了变数。那女人的干爹是H市一个富商,门路很广。”
“而真正想要地皮的也不是他,是他的一个朋友,因为刚好在离婚官司期间,不好出面,才由他来做这事。”
纪欢理清了这里头的关系,“所以,如果你和他的情-人爆出丑闻,你不但会涉嫌套取商业机密,甚至还要背锅绿了他?”
“这招可真好使,面子里子都赚了,师出有名。就是可怜那女人,被当成棋子,用完就弃。”
霍延语带嘲讽,“但他的梦实在做得太美。这样不上台面的勾当,用在我身上,大概是对我智商的侮辱。”
纪欢笑他,“别这么说,还是有用的。只要把你灌得迷迷糊糊的,凭那女人的脸,能有五成的几率让你中招。”
霍延挑眉,“五成?你确定?”
“我从不觉得她像你,即便五官可以百分百相似,气质和磁场却模仿不来。”
“你信不信,我的第一感觉会自动替我辨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