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啊,心眼忒坏,一边说好聚好散,一边却人参公鸡。
要不是她对自己有足够的认识,还真被他刺激到。
说她气色差?有差得这么漂亮的吗?开玩笑。
而且,她这体重常年保持在1kg上下浮动,他当一般女人做得到?
纪欢撇唇,“所以霍总专门过来,是跟我讨论我的气色跟身材?”
“多谢提醒,不过我不缺滋润。”
“五星的罕见,四星半还少么。”
霍延此刻想做什么,想把妖精吊起来毒打一顿。
打嘴炮她是厉害,动真格的她偏要一缩再缩。
霍延伸出长指,戳了下她的脸,“那看来是滋润功夫不到家。”
“让纪老板的脸都尖成了戳子。”
“这叫精致,霍总找块包子去吧。”
纪欢拨开他的手。说话就说话,动手动脚像什么话。
她和他很熟吗?
呸,路人甲。
纪欢开始赶人,“我还有事,不招待霍总了。”
“请回吧。”
霍延本来也有事,就没多纠缠。
他来也只是看她有没受伤。
现在他知道了,见她这嘴皮子依旧利索,看来丁点问题都没有,好得很。
不好的是,她太轴。
闹出了这一出,不是真的受伤,那就必然是为那点蝇头小利。
好笑的是,源源不尽的财富就在她眼前,她却选择性眼瞎。
都不用她伸手,她只管拿就是了,符合她贯来精明又市侩的作风。
可她突然讲起了原则来。
霍延定定看她,意有所指,“舍近求远,太不像你。”
纪欢只当没听见。
所谓的近,也只是看起来罢了。
上天是公平的,拿到了什么,相应地就要给出去什么。
她不想给,所以不会拿。
霍延心知她听见了,却不给回应。
行,那就看看妖精的抗压能力去到哪儿。
等影视剧的约一签完,不管她想躲或缩,都不再可能。
霍延的气儿稍微顺了,但脸色仍不显。
往下走,他会有更多方式,捕猎妖精。
大不了,画地为牢。
纪欢瞟了眼霍延,眼神似在说,还不走?
霍延这才松开她,轻飘飘地说了句:“握着好牌的时候,就该尽情去打。”
纪欢翻个白眼,“我天生运气背,总拿不到好牌。”
霍延:“……”
突然门铃声响了,打断了他们。
纪欢看了眼挂钟,这个时间,谁来找她?
她推了霍延一下,走过去,往猫眼里看一眼,竟看到门外是卓一航。
今天清洁阿姨不在吗,垃圾都跑她家门来了。
她索性当自己不在家,任那门铃响。
霍延见她双手抱胸倚在门后,脸色嘲讽,他危机感顿起。
“不开门?”
纪欢:“走错门的。”
门铃一声声地响,一直响,好像不把人弄出来就会死一样。
纪欢没理。
结果门板都哐哐声被拍响了,还伴随那人的喊声“纪欢。”
纪欢没动,依旧是刚才那姿势。
霍延便走过去,出奇不意打开门。
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,一人在屋里,一个在门外。
气氛突变。
卓一航冷淡地看着霍延,“我找纪欢。”
霍延不遑多让,“她说她不在。”
在里面听到的纪欢嘴角一抽。
霍总好会捅人刀子哦。行吧,的确没说错。
卓一航不想跟眼前的男人废话,他担心纪欢。
他脚一动就要踏进去找纪欢。
霍延往他面前一站,挡住了他再往前的脚步。
“注意些好,乱闯别的女人家,只有流氓才干得出。”
卓一航恨不得将他痛揍一顿。
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替纪欢说话。
“她跟你似乎也没任何关系了,我没听错吧,她亲口说的Gameover。”
霍延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。
“那也不是你该管的事。”
“还是管好你自己,以及你未婚妻。”
“你跑这里来,是替你未婚妻讨公道?还是替她道歉?”
卓一航知道,眼前的男人是故意提未婚妻这茬。
因为纪欢在意,纪欢厌恶。
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按着头碾在地上的感觉,但纪欢没给他机会解释。
卓一航知道再这么下去,别说跟纪欢还有什么可能,他连她的面都见不到。
既然她在里面,他就这么说又何妨。
不过是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。
“纪欢,我才知道今天她店里发生的事。你有没有受伤?”
纪欢自嘲地笑笑。
所以她在这些人的眼里,战斗力这么弱的吗?
可她拿的不是柔弱和斯文的剧本呢。
卓一航又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。”
“但我想见你。我的心意跟从前一样,一直一样,没变过。”
“我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霍延整张脸都沉下去。
跟从前一样的心意?没变过?
给什么交代?
有些苗头就该扼杀在摇篮里。
霍延很清楚,就现在这种局势,什么都有可能。
纪欢不想在他这儿前进,一点点都不肯,他逼得已经算紧,她尚且无动于衷,如果卓一航以退为进,她又会不会有丁点恻隐?
一点恻隐就能酿成许多,许多。
他赌不起。
霍延咬紧那个七寸之地。
他目光幽深,说出口的话狠而绝,直指卓一航的腹地。
他说:“你凭什么认为,她需要你的交代?”
“你又凭什么认为,只要你的心意没变,她的也就不会变?”
“你就这么看轻她?”
卓一航眸光收紧,一把抓住霍延的领子。
“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。”
“你没那资格。”
霍延冷笑,眼底情绪未明。
他也没挡,只由得卓一航抓他领口这般挑衅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