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垂着头，头发披散着，如同一个从阴间爬上来的恶鬼。
痛，头好痛...
慕千司睁开双眼，她的头如同炸开了一样。她微微动了两下，却发现自己被铁链拴着。
“慕千司，你醒了。”顾子渐坐在慕千司面前，手里不停地摩擦着一把匕首。
“子渐，这是哪？”慕千司想要走几步，但她发现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。
“这是孤的密室。”顾子渐眼神逐渐转冷，看着慕千司就像在看一个脏东西一般。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慕千司感觉到了不对劲，她的灵力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。
可是眼前的人是顾子渐，她最爱的顾子渐，他又怎会...
“听说凤鸾族皇室的心脏可以让人起死回生，你说，我想干什么呢？”
顾子渐打量着手中的匕首，他在想，从什么位置插进去可以保证慕千司的心脏完好无损呢？
“顾子渐，你疯了！”慕千司看着顾子渐狰狞的嘴脸，忽然感觉这个人很陌生，不，她的子渐不是这样的。
她的子渐明明是一个翩翩公子，温软如玉，对她永远是笑眯眯的，他又怎会想挖她的心，这不可能。
“疯了，对，我是疯了，我快要被你逼疯了！”
顾子渐瞬间出现在慕千司眼前，他捏着慕千司的下巴，强迫慕千司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如果不是你，若儿就不会死，不会！”顾子渐瞪大着眼睛看着慕千司，眼里充满了仇恨。
“可笑，若儿因你而死，你却说怪我，呵。”
慕千司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，若不是他的人给若儿下药，若儿怎会受辱而死。
当初她仰慕顾子渐，所以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了顾子渐的奴才，否则，顾子渐也活不到现在。
“闭嘴！若儿就是被你逼死的，如果不是你，若儿就不会死。”
顾子渐早已成疯成魔。在顾子渐心里，若不是慕千司当初叫住了他，若儿就不会被他人凌辱！
“顾子渐，你是觉得，你打的过我？”慕千司冷笑，她可是玄空大陆灵力最强者。
即使她现在被凤鸾族除名，可这天下之人，遇见她都得尊称一句“凌王”。
“我知道我打不过你，可是慕千司，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灵力消失殆尽了吗？”
顾子渐怎会那么蠢，和慕千司硬碰硬，那就是急着去投胎。
“你干了什么！”慕千司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，可是却无能为力。
“没什么，我就是在你的饭菜里加了锁灵丹。还在这链条上加了蚀骨粉。”
他还特意选在了慕千司受反摄的时候下的药，这样，就万无一失了。
顾子渐止不住地大笑，他隐忍这么多年，就是为了今天，为了给他的若儿报仇！
而且只要慕千司一死，他吞下凤鸾族，那将会指日可待。
“顾子渐，我将你推上水冥族族长的位子，你就是这样对我的。”
慕千司痛心疾首，她原本以为顾子渐是她的真命天子，为了他，她还叛出凤鸾族。
就因为当初顾子渐不似他人一样对她避而不及，还经常带她游山玩水，她又怎会对他动心。
怪只怪世人俱她，所以一旦出现了一个对她特殊的人，她便天真地认为他是她的真命天子。
“那我还要多谢你了，为了报答你，我就让你死的明白一些吧。”
顾子渐邪魅地笑着：“慕千司，你知道这锁灵丹和蚀骨粉是哪来的吗？”
“是你的婢女给我的。”顾子渐狂妄地笑着，他将自己当成了主宰的王，可以随意定夺慕千司的生死。
看看，看看，这睥睨天下，不可一世的凌王，今天，还不是败倒在他手下。
慕千司沉了沉眼眸，原来，竟然是她。
“慕千司，你还真是可怜呢，众叛亲离，连你的婢女都恨你，你这一生，活的真失败。”
顾子渐用刀尖轻轻划过慕千司的脸颊，每每看见慕千司这镇定自若的眼神，他都好像把她的眼睛挖出来。
“顾子渐，杀了我，你以为凤鸾族会放过你吗？”虽然慕千司被凤鸾族除名了，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慕千司就与凤鸾族无关。
“我好怕哦。”顾子渐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，而后又恶狠狠地看着慕千司。
“慕千司，你太自以为是了，你以为现在的凤鸾族能与我水冥族抗衡吗？现在的凤鸾族，不过是虚有其表。”
“什么？”镇定的慕千司终于有了些慌乱。
“这要感谢你的二姐啊，如果不是她破坏了凤鸾族的守护之灵，我也不可能与凤鸾族抗衡。”
慕千司的表情有了些裂缝，守护之灵可是凤鸾族的命脉，守护之灵被破坏了，那凤鸾族不就危在旦夕。
慕千菱？她为什么要这么做？
“好了，时辰到了，慕千司，你该上路了。”顾子渐的表情越来越狰狞，他狂笑着，感叹这一天的到来。
他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一千年，一千年啊，他终于为他的若儿报仇了，他的若儿终于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。
顾子渐将刀慢悠悠地插进慕千司的心脏，他就是要慢慢折磨死慕千司。
慕千司咬着牙，身上逐渐出了汗。
她现在全身的灵力被锁，根本没有能力抵抗。
顾子渐的笑容越来越狰狞，对，就是这样，他就是要看着慕千司在痛苦中死去。
然后，他就可以把慕千司的心脏给他的若儿了。
想到木兮若，顾子渐有些等不及了。
他猛地将匕首戳进慕千司的心脏，然后不停地旋转着匕首。
慕千司咬着牙不发出任何的声音，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尊严。
“顾子渐，若有来世，我定让你灰飞烟灭！”慕千司的意识逐渐模糊。
顾子渐张狂地笑着，这一世他能取她性命，下一世，他照样可以。
“慕千司，上路吧。”顾子渐将慕千司的心挖出来，看着这红彤彤的心脏，顾子渐狰狞地笑了。
慕千司在顾子渐的笑声中逐渐失去了意识。
顾子渐，若有来生，我定让你，血债血偿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