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知之地,人皇一口鲜血喷出,他用手轻拭嘴角,即便如此依旧保持着那该死的气质。
“刚累死累活宰了那马儿,又跨界动用力量,这逼装的代价有点儿大。”
……
三期层。
金龙们骤然消散,严卿身上的金光暗了下去,他稍稍恢复过来,心道刚才是人皇上了他的身?
不是,怎么走了!
多上会儿啊!
周遭,一个个天才强者呆若木鸡,面如土色,眼睁睁地看着近300个强力皇级如苍蝇般陨落。
在这个男人面前,这些盾牌臂的顶级强者弱得没有一丝反抗之力,但这并不值得嘲笑,相反,人们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。
神物。
神形。
神的气质。
诸人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叫严卿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,现在想来,人家之所以能异军突起,搅动盾牌臂风云,让诸国不惜代价前来剿杀,那是理所应当的啊。
只是,自这一役后,诸国还有信心,还有胆量继续吗?
这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一棵发芽的枯树下,泰丘怔怔地望着,嘴巴张得都能吞进去一个苹果,脸颊紧绷。
之前严卿说将这些强力皇级聚而歼之,他虽然没有过多质疑,但老实说是不信的。
太荒诞了。
然而当他此刻盯着地上一个又一个皇级强者的尸体,那件巨大的万引在上,他不得不信。
这真是……太疯狂了!
神物之下。
人皇之力虽已消失,严卿依旧保持着无上姿态,漠视众生,淡声道:“从今以后,三期层,不,整个焉穹星都属于我严卿,谁敢随意踏足后果自负,现在,离开这里!”
此话一出,诸人震撼,你严卿竟然想包了这块宝地独吞?你……你完全有资格啊!
再见!
到了这会儿,谁还敢多哔哔,敢多留一秒,全都如蒙大赦一般四散逃离,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世界。
盾牌臂变天了!
一个大魔王,不,是一个神明般的人物正式崛起,皇级时代到来?严卿时代到来!!!
等人全都逃完,严卿看向下方的泰丘,道:“前辈,我要准备融合万引了!”
“还真是万引啊!”
泰丘惊得眼神震颤,仰望遮天之物,无法呼吸,以他的见识,万引一般至多比瓶盖大点。
而这个……难道是神的万引???
他不禁发出了这灵魂一问。
“啊,我要开始了。”
严卿探出左右手,断剑和黑雾命魂浮现。
泰丘稍微清醒了些,双眼如鹰一样扫视四周,他明白严卿的意思,让他进行户法。
肯定有人没离开,等着瞅准时机下手。
而且不弱!
胆真是肥啊,这都不逃,还是说对方的实力在强力皇级之上?不是没有这个可能!
泰丘心里咯噔一声,他根本无法探查到对方,而且刚才那么大动静,光‘神物’这两个字就很难不吸引到一些更加恐怖的家伙。
难道是有老古董来了?
这个猜想将泰丘惊骇得冷汗直流,如果是这种级别的人在暗中潜伏,那可就难办了。
刚才的严卿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,但他能看得出来,这种力量已经消失了。
若暗中之人再进行偷袭,严卿防得住吗?
天空。
严卿没管那么多,两个命魂开始吸收这么棕黑色的巨大万引,同时随时准备反击。
人马之神的万引像倒悬的大海一样波动,一条条水流般的力量涌入断剑和黑雾。
焉穹星外。
一众镇守正严阵以待,突然,天际处有一堆亮光袭来,转而四面八方都有这种景象。
等众人看清,只见无数星辰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一样呼啸而至,如流动的星河汇聚星海。
“皇级降世,群星来贺。”
有人木然地说了一句。
在场的哪一个不是皇级万步?且都是不弱的皇级,但谁也没见过这种宏大的盛景。
他们破境时几十,上百,上千颗星辰来贺到头了,可眼前这数不胜数的是怎么回事!
“神物!难不成是真的有神物,又或者有人在吸收神物?”
很快有镇守反应过来来。
三期层的消息没有那么快传出来,此时,面对如此异象,镇守们又心动又敬畏。
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焉穹星里绝对发生了非同寻常之事!
无数星辰化为一鼎巨大无比的皇冠,和焉穹星一样大,不,准确的说那并不是皇冠。
似乎是……神环?
诸人心中闪烁出这个词语,此物没有皇冠那么浮夸低俗,有的只是大繁至简,奥妙无穷。
光环逐渐缩小,嵌入墨绿的焉穹星。
……
三期层。
人皇说严卿融合人马之神的万引得一年半载,而事实上,简直不要太快,天大的万引全都融进了两个命魂里。
严卿左手的黑雾在沸腾,右手的断剑在震荡,一种古朴悠遂的力量从中飘出,转瞬消散。
那枚光环越缩越小,一个呼吸的工夫已化为正好适合严卿脑袋的大小,神圣而神秘。
泰丘屏住呼吸,朝上方看了一眼,结果发现严卿抬起头,张大嘴就那么咬了下去!
???
???
???
见到这一幕,不管是泰丘还是暗中的一些未知强者都一脑门问号,心想还有这种操作?
高空。
严卿嘎嘣嘎嘣将光圈大快朵颐干净,打了个饱嗝,下一刻,一抹棕黑光晕在他周身生成。
一时间,他真有种成神飞升的感觉,用人马之神制作的皮带,或者说呼啦圈不错的。
就在这时,尖锐的破空声传来,一柄古剑刺破空间,如雷似电,携带骇人之力一般偷袭而至。
“小心!”
泰丘急吼了句,他一直都没放松警惕,可还是没防住,那古剑的速度太恐怖了,他根本没有抵挡的机会。
在他看来,就算有也会立即灰飞烟灭。
天空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严卿轻轻一挥右手,巨气新剑恰到好处地格挡住,两股力量轰击在一起。
两剑剑尖相触,那古剑上迸发出一道道可怖的气流,明明是一把剑却如涛涛江河,万剑齐发,声势激荡得严卿头发飞舞,衣衫呼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