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坏看着浓烟散去，早已经没了那个人的身影，气得眼睛都鼓了起来。
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，做好了埋伏，在此击杀那个人。
他断定那个人一定会来，自己身上已经有了两页拳谱，那个人，是不可能再让他再掌控一页的。
“大哥！”
白俊峰等人，灰头土脸地跑了进来，“没拦住，太厉害了那个人！”
他们听从吴坏的命令，在外面埋伏着，可根本拦不住武门首领啊。
“还是让他跑了。”
吴坏咬牙切齿，一脸杀气。
他捏了捏拳头，一根手指鲜血直流，指骨间，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白骨。
“太气人了，我他妈以为他扔的是手榴弹，把我们给骗了！”
白俊峰气得跺脚，看样子，他们也被武门首领给耍了。
要不是害怕被炸得粉身碎骨，他们一拥而上，一定能把那老东西留下！
“算了，我早晚抓住他。”
吴坏深吸一口气，渐渐恢复平静。
至少这一次交手，他已经摸透那个人的底了。
一群人，正要离开苏家庄园，忽然，外面又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。
“快！别让他们跑了！”
“今天必杀吴坏！为死去的几个堂主报仇！”
“吴坏！你受死吧！你今天跑不了了！”
外面的喊叫声，越来越大，不一会儿就把整个庄园给包围了起来。
吴坏抬头看了一眼，只见龙五带着几个堂主，还有天门的众多弟子，直接杀到了这里。
整个天门，都来了！
“吴坏！”
龙五走了进来，看到吴坏的右手流着血，冷笑声更大了起来：“你受伤了啊！”
“正好，我们天门在找你呢，羞辱我们这么久，你想过会有今天么！”
吴坏根本不作答，甚至根本不想搭理龙五。
他现在心里郁闷着，憋着一股气。
“怕了？”
见吴坏不说话，龙五更是声音大了起来，如闷雷一般：“怕了也没用！我今天就要替我天门，替我天门的几个堂主，手刃了你这个狂妄之徒！”
他身后，是牛青山他们，几个堂主看过来，见吴坏身边也只有十几个人，心里更是有底了。
“来啊！”
龙五大手一扬，不再说废话：“给我杀！杀光他们！一个不留！”
话音一落，整个天门，所有的力量，一拥而上，气势疯狂得吓人。
吴坏依然垂着手，没有要动手的意思。
他看了一眼白俊峰他们，知道今天放走了武门首领，他们心情都不太好，总要发泄一些。
正好，有人送死来了。
“一个不留。”
吴坏同样扔下一句，转身又走进苏东的书房。
而白俊峰等人，如同挣开枷锁的野兽，四散分开，主动冲进人群。
“杀——”
瞬间，杀声四起！
吴坏没有理会外面发生的事情，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，要从苏东那里得到答案。
书房里面，管家已经给苏东止住了血，但苏东脸色苍白，甚至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。
吴坏看了他一眼，知道他已经活不了了。
没有废话，吴坏直接问道。
“他来了？”
苏东缓缓张开嘴巴，气若游丝。
他刚才就在里面，听到了动静，听到了吴坏和武门首领的厮杀。
单单是那种拳拳到肉的声音，都不是他可以想象的，他虽然得到了一张拳谱，可根本吃不透，无法跟吴坏还有武门首领比。
他现在才明白，自己根本就没有与这两个人一战的能力，恐怕两三招都过不了，就会被杀死！
“来了，又逃了。”
吴坏平静开口。
“逃了……”
苏东瞪了瞪眼睛，似乎他现在，也只有眼睛可以动。
但是那苍白的脸色，依然闪过了一丝惊悚。
强悍如先生一样的人，居然会逃？
被吴坏，打得逃了？
“告诉我，他到底是谁？”
吴坏眯起眼睛，盯着苏东：“你是武门的元老，你一定，见过他的样子。”
“不错，我见过。”
苏东半睁着眼睛，似乎那口气，随时都要落下去：“而且，我是唯一一个见过他样子的人。”
吴坏没有说话，尽管他知道，答案就在眼前，而且苏东，一定会告诉他答案！
“也罢，我反正都要死了，这一生没做过好事，临死前，就满足你吧。”
苏东笑了一声，看着吴坏：“武门的首领，其实早就死了。”
“他二十几年前，就死了！”
嗡——
吴坏还坐着，脑子却已经轰鸣了，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。
武门首领，二十几年前就死了？
那他看到的是谁？
二十几年都阴魂不散的鬼么！
“你耍我？”
吴坏死死盯着苏东，皱起眉头。
“呵呵，我都要死的人了，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？”
苏东不悦地看着吴坏：“我没有骗你，他的确在二十几年前，就已经死了。只不过，有人戴上了他的面具，成为了第二个他。”
“我所见到的先生，只是第一个先生，而成为他的人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。”
吴坏愣住了。
真正的武门首领，早在二十几年前，就已经死了？
是谁杀的他？
二十几年前，究竟发生了什么？
那个时候，不也是吴家出事的当头吗？
“这件事，除了你，还有谁知道？”
吴坏的眉头，已经紧锁了起来，他发现，自己对武门的秘密，好像一无所知。
甚至，连吴家那两个老头儿，刑风和刑火，都未必知道这件事。
“除了我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。”
苏东苦笑着：“当年，先生是死在我面前的，杀他的那个人，身手恐怖，跟先生对了十几招，以一死一伤的结果分出了胜负。”
“杀他的人，也受伤了？”
“没错。”
苏东轻轻点头：“先生虽然不敌他，但也没有那么好杀，他也受了重伤，但即便如此，我也没有杀他的勇气。因为二十年前的我，连宗师都算不上，而他，恐怕已经是大宗师了。”